穇子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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穇子庄,全称是山东省 高密市朝阳街道姚哥庄社区穇子庄。太长了,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叫“山东省高密县姚哥庄公社穇子庄”。反正是胶东半岛上一个七八十户人家的行政村。姚哥庄镇已经于2007年7月和高密市朝阳街道合并,高密经济开发区二次创业后,原姚哥庄镇辖区为高密经济开发区辖区,高密经济开发区驻地姚哥庄。现穇子庄为高密市经济开发区的一个行政村。子,穇子庄时代变迁中胶东乃至全国一个村庄的普通标本一个标准的“穇”字。(穇),很多人不认识,不奇怪。知识分子多不事稼穑,怎分清五谷杂粮,更何况这种农作物如今已不常见。(穇),can,三声,音同“惨”。这个字很难找,王码五笔、微软拼音、全拼、搜狗、腾讯等输入法的字库里都没有,唯有“智能陈桥”才有。为了打出这个字,我到处搜输入法...
详情穇子庄,全称是山东省 高密市朝阳街道姚哥庄社区穇子庄。太长了,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叫“山东省高密县姚哥庄公社穇子庄”。反正是胶东半岛上一个七八十户人家的行政村。
姚哥庄镇已经于2007年7月和高密市朝阳街道合并,高密经济开发区二次创业后,原姚哥庄镇辖区为高密经济开发区辖区,高密经济开发区驻地姚哥庄。
现穇子庄为高密市经济开发区的一个行政村。
子,穇子庄
时代变迁中胶东乃至全国一个村庄的普通标本
一个标准的“穇”字。
(穇),很多人不认识,不奇怪。知识分子多不事稼穑,怎分清五谷杂粮,更何况这种农作物如今已不常见。
(穇),can,三声,音同“惨”。
这个字很难找,王码五笔、微软拼音、全拼、搜狗、腾讯等输入法的字库里都没有,唯有“智能陈桥”才有。为了打出这个字,我到处搜输入法,装一个,试一个,卸一个。其繁体字能出来,简化字却不能,怪。
复制此字,发给本局域网同事,以及远程朋友,都能看到此字,看来没问题,电脑中文字库有此字。可用到博文中,不必担心在其他电脑上开天窗。
不过,浏览器脑门等位置还是不能显示,倒是全拼打出来的的繁体“穇”都能显示。就在标题中用了简繁两个样式,为了不至于在有的场合空着或者成为乱符。
果然,中国“百度”便不识此字,美国鬼子“谷歌”竟比咱有文化,认得。搜了五十多页中的二十多页,查得一些资料信息。
《新华字典》说:子,一年生草本植物。稻田杂草,稗的变种。杆粗壮,穗直立,无芒。子粒可作饲料。
稗是什么呢,稗子,一年生草本植物,是稻田主要杂草。杂草的变种,更加杂草。
《辞海》说:(穇),亦称“龙爪粟”、“龙爪稷”、“鸡爪粟”、“鸭爪稗”。一年生草本,长大后较耐涝,也能耐旱。中国南北各地都有种植,而以西南较多。子实主要供食用或酿酒、制粉,秆叶可作饲料。
有材料说,子含蛋白质7%(大米为8%,小米为9%),籽粒是一种耐贮藏有营养价值的粮食,是非洲和印度人的主食,又称“非洲黍”。
看来,《辞海》讲得比较深入、全面、客观,我比较爱听。因为《新华字典》只把子当成喂养畜禽的饲料,显然与历史和事实不符。
《辞海》说,“湖南稷子”亦称为“(穇)”。即有二例为证。
一位朋友2008年12月在《长沙晚报》作文《悠悠子情》,回忆上世纪经济困难年代,母亲为了让孩子吃饱,就在山坡荒地上偷偷种了庄稼,做成黑糊糊。作者觉得这粥又粗又涩,但有甜味,远比野菜好吃。不久,奇迹出现了,他疲乏的身子舒活了,脸上的黄蜡褪去了,背上的书包也轻松多了。后来作者终于见到了这宝贝东西:“最打眼的是地里的枯草,一蔸一蔸,整齐而均匀地散布着,有的枯黄断茎了,有的还精神抖擞地立在那儿。”这就是子。
2008年1月有位朋友在《张家界日报》发表散文《回到味觉新化》,称“子粑蒸鸡”是湖南新化的代表菜,说新化人非常讲究,子要用当年新子,去皮磨粉或整粒掺三分之一的糯米粉揉成丸子,铺一层于碗底,上盖切块的鸡肉,蒸至香味飘逸方开锅。
而《扬子晚报》有一篇文章介绍江苏兴化的“子酒”,说当地有一种碎米酒,用子酿成,其度数高、烈性大,但极醇厚,在兴化的烈性白酒中算得上品了。
文献中多有诠注?与?子的。胡适、罗尔纲曾在其具有极高文献和文物价值的抄校本《聊斋全集》中专门对“(穇)”作注。《中国农业百科全书》有《栽培史》一节。《中国食疗本草新编》一书对(穇)子单列一章予以介绍。
山东威海在清代时口粮尚以为主,到道光年间,引进了玉米,逐渐取代。而内蒙古赤峰市翁牛特旗乌敦套海镇在一份网上招商材料中,仍将子作为其主要农作物来推介。
就是我的家,我出生和长大的家乡。
上大学时放假,同学来信把村名写成“穆子庄”或者“参子庄”。我毕业后给爹娘寄钱,怕邮局不认识或者打不出来,致使我的孝心送不到,也故意写成“参子庄”。
子庄以侯姓为主,占九成以上,其他外来姓为结亲入村。据家谱记载,本姓自明洪武年间由“江南怀安府”迁徙而来。这府是何府,未予细究,有扬州说和福州说,存疑。
为什么不按国人惯例叫侯家庄,而以“子”为村名?据说当时胶东大涝,朝廷命江南富庶府州移民救垦,唯?子不惧水涝,遂广种之。先民便以糊口养家之农作物为村名,也是对天地之赐的敬仰吧。少有闻听“麦子庄”、“大豆村”、“棒子屯”的吧,唯有“子庄”听来颇有文气。
子庄有多少年了?六七百年吧。小村很小,也哺养了世世代代同宗族人,也形成了独特的历史文化积淀(见我二零零零年刊于《南方周末》的文章《逝者如桃园》)。
但是,近日听说,这个几百年老村要拆迁、搬迁或者要与其他村子合并了!
为什么?据当地干部说是村民们不想在此居住了,想换个环境。据有的村民说,可能是铁路企业要扩张建设,占用村地数千亩。也有猜测,可能是这个小村一直不够富裕,借农村城镇化建设,由大村吞并以便于管理。
如果是前者,我不信,村民世代栖息于斯,魂脉渗透于水土,安有弃家流落他乡之念!基层政府和自治组织万不可冒用、盗用民意,行侵害乡亲根本利益之事啊。
如果是中者,定要坚决理论清楚。若是国家行为,必须依法补偿,足额及时到位。若是企业行为,百姓可以不依。若是官方为蝇头小利,向企业贱卖百姓基业,则冒犯百姓、冒犯天下也。
如果是后者,小村管不了,大村岂能管好。小村一迁,土地如何处理。如果是简单相加,拆房盖房,劳民伤财,有何正当性?莫假城镇化冠冕堂皇理由,做不善不伦之事啊。
不管如何,百姓与小村及其土地休戚与共已数百年。虽然城乡差别若干,打工机会不多,但几亩薄地仍能养活数张嘴巴,维护乡村基本安定。即使按照法规给予足够补偿,有限钱款能养家几年?坐吃山空后,谁来解决生存权和发展权。
当下正是社会转型期、矛盾突显期,农民失去赖以生存的土地(生产资料),失去耗毕生心血盖好的房屋(生活资料),失去精神最终归宿的祖坟(精神慰藉),失去并不富裕但是平静安宁的生活(生存状态),会激发怎样的矛盾与冲突?
如果这些都无人回答,那么失地农民陷于破产、生活陷入困顿、精神陷入绝望之后,他们会自己作出回答。那个答案,一定无益于和谐稳定,一定不是我们所希望的。
这些拷问,已经远远超出人文精神与乡愁情感了!
莫为一时之利、一抔政绩,而把农民、也把自己,推到危险的边缘啊。